最初了解老舍,源于《济南的冬天》。来到济南,虽然是夏天,心头萦绕的依旧是济南的冬天。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,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。还有冬天的阳光,冬天的小雪,绿萍上冒着点热气的水,都是那么温暖。
七月的济南很热,黏黏的,潮潮的。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,让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掩映在一片烟雨中。路边的银杏叶,也被冲洗得鲜亮、翠绿。千佛山、大明湖和趵突泉,是济南的三大名胜。千佛山,摩崖造像,上古舜帝躬耕之地,历史文化底蕴深厚。大明湖,垂柳婀娜,湖水清澈明亮,荷叶田田沁人心脾。趵突泉,泉池方形,泉水跳跃翻滚,声如隐雷甚是可爱。在没有手机和网络的年代,我们对一个地方的了解和向往,往往源于一部作品或者一位作家。我对济南三大名胜的向往,就源于老舍先生的《趵突泉》,而且记忆深刻。
是老舍先生对济南的喜爱,让我们这些第一次来济南的人,有一种亲切感。老舍先生曾称济南是“我的第二故乡”,其对济南的喜爱可见一斑。他对济南有着深深的眷恋之情,一连写了《济南的春天》《济南的秋天》和《济南的冬天》,把济南赞美了个遍。其实,老舍先生在济南生活的时间并不长,只有四年多。就是在短短四年时间里,他创作了《猫城记》等许多脍炙人口的作品。泉城的山,泉城的水,滋养着老舍先生的创作灵感。
在济南,不论大街小巷,还是名胜古迹,都能感触到老舍先生的足迹。顺着先生的足迹,兜兜转转,就来到了先生在济南的故居。故居离趵突泉景区不远,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小巷内。大门坐东向西,进门见“福”,影壁上红纸黑字,格外醒目。据说是老舍夫人胡絜青所写。小院不大,西、北、东三面有房。北面为正房,房前安置有老舍先生的半身铜像。铜像英姿勃发,目光深邃。东西为厢房,西厢房前有一口水井,2021年9月已被命名为“舒泉”。
正房和东西厢房现在被称为第一展厅、第二展厅和第三展厅。第一展厅正在维护,没有开放。透过窗棂,客厅、书房和卧室内的书桌、衣柜隐约可见。睹物思人,对一代文学大师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。东厢房为第二展厅,介绍了人民艺术家老舍先生在济南主要的创作成果。西厢房是第三展厅,主要展示了“老舍笔下的济南”:有睡着了的大城楼,有狭窄的古石路……
泉水清澈,石榴花开。仿佛还能听到先生大女儿舒济出生时幸福的啼哭,还能看到先生在这里练武、唱戏潇洒的身影,还能感受到老舍夫妇新婚幸福美好的时光。
小院依旧,斯人已去。现在,这座雅致的小院是济南老舍纪念馆,在历下区趵突泉街道南新街58号。老舍先生1931年9月至1934年9月在齐鲁大学任教时在此居住。(向国忠)